‘如果遇到日寇装甲车坦克,别怕。用集束手榴弹!你们有人练过铁饼或者扔实心球吗?就那么打。’我接着说。‘神枪手和枪法准的老兵,专挑拿刀的日军打!机枪手、炮兵观察员、通信兵、工兵都得重点照顾!还有掷弹筒手,他大爷的在上海可被日寇的手炮砸惨了!对了,你们别在一个位置连续开枪,懂战术吗?按德国佬教你们的,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要不然,容易被日军盯上……新兵,你自认为有能力杀敌你就战斗。胆子怂的,给老兵上子弹。’我教导着他们,看着一洞新兵,我心里都没底。况且,之后的战况比我料想的要复杂!神枪手张海沉默寡言,依旧在哪里擦枪。机枪手熊瞎子不挂不顾的啃烙饼,傻了吧唧。小螃蟹坐在墙角,捆绑着手榴弹。董老头,真实伙夫!到现在了,还在挨个人发干粮。看着自己的部下,我真担心他们能不能挺过去。
日军师团级野战炮兵那一五零榴弹炮和一零五加农炮为主力,曲射打击。把旅团联队直属的中型火炮推到距离城墙不到一千米的距离,实行低近射击!尽最大能力发挥步兵炮、山炮等武器的优势。外加三百多毫米的攻城巨炮助阵,城楼上那‘镝楼’立刻就被炮火炸掉一半。南京那山岭一般的城墙立即被笼罩在烟尘之中!越发脆弱。
日军炮火开始延伸,一个少校挥舞着二十响盒子炮大叫,让我们上城楼。我背着冲锋枪拿着步枪不紧不慢的跟着队伍走。不时,安慰一下被吓得瑟瑟发抖的新兵。
昔日雄伟壮观的城头此时正笼罩在漫天的灰色烟尘之中。日本天皇省吃俭用制造出来的炮弹爆炸后尚未散尽的硝烟,掺杂着被炸成粉末状的碎石瓦砾,从城头向城墙下滚滚涌动。城头赖以防御的垛口,要么被炸塌了,要么干脆给炸飞了。原本由上好青砖砌成的路面,几轮炮火过后已经面是目全非!走着都硌脚。坚固的青砖被炮弹炸出来的气浪掀得到处都是,残缺不全。碎渣子被炸上天,再掉下来。落在钢盔上,沙沙作响。有的,迎面而来!弄你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