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俘美军亲述朝战细菌战:投弹内装带毒昆虫

首页 > 红史 > 抗日战争2016-05-13

1952年8月,国际法律工作者协会代表团到中国人民志愿军俘管处总部碧潼,调查了解侵朝美军在朝鲜北部地区发动细菌战情况。图片自左至右:法国《人道报》记者贝却敌夫人、朝鲜朴翻译、志愿军女翻译林锦霞、巴西专家代表、志愿军女翻译周缮群、李清菊。

中央电视台10频道近日播放了题为《不能忘却的伟大胜利》的电视片。电视片中有这样的画面:朝鲜北部的冬天,气温达零下二三十摄氏度,在白雪皑皑的原野、山坡上却异乎寻常地有苍蝇、蚂蚁、硬壳虫、老鼠等多种昆虫和动物四处活动。经过检测,发现这些东西都带有病毒和病菌。于是,一场细菌战与反细菌战的斗争广泛地开展起来。笔者作为志愿军的一员,也亲身参加了这场反细菌战的调查工作。

抗美援朝战争爆发后,我中国人民志愿军满怀“抗美援朝、保家卫国”之志,跨过鸭绿江,抗击以美军为主的“联合国军”。美军付出了极其高昂的代价,却打不赢这场战争,他们竟不顾国际公约,冒天下之大不韪,对我方发动了大规模的细菌战。

当时,美军不仅在朝鲜北部地区,而且在设有“POW”(战俘营)醒目标志的志愿军战俘营周边地区投掷细菌弹,撒布细菌、病毒。我志愿军俘管处派出以俘管处总部秘书冯宝龙为组长的一个小组,奉命率领军医和几名战士,在战俘营周边搜集美军投掷细菌弹、撒布细菌病毒的证据。他们将搜集到的细菌弹壳以及死苍蝇、死老鼠等昆虫和动物进行消毒处理,拍成照片,在战俘营区展出。

美、英战俘们看了展览,大都相信这是事实,不容否认;但又不免担心,美国这样搞,战争将会拖延下去,回家的希望将会更加渺茫。也有极少数战俘就是不相信。我记得,一个名叫道斯曼的美军战俘说:“美国不会违反国际法使用细菌武器、干出这种蠢事的”。正当志愿军干部、战士、所有战俘,以及周边朝鲜群众普遍打防疫针的时候,道斯曼不仅不肯打防疫针,还故意从路边找到一只蚂蚁丢到嘴里吃了。结果第二天,道斯曼上吐下泻、发起高烧。他急忙跑到志愿军医务室哭诉道:“快救救我吧!我要活着回家去!”我军医护人员立即对他进行了紧急救治,最终使他转危为安。

随着我志愿军防空力量的增强,尤其是志愿军空军飞机的升空,许多美国空军飞机被击落,多名美国空军飞行人员被俘虏。据我方调查,他们其中有许多人奉命投掷过细菌弹。我们对被俘的美国空军飞行人员做过细致的思想工作,进行了大量的调查研究,并且严格执行宽待俘虏的政策。许多美国空军被俘人员打消了顾虑,纷纷交代自己投掷细菌弹、参与细菌战的事实,其中一些细节,至今还令人记忆犹新。在笔者的记录和记忆中,共接触过25名交代投掷细菌弹、参与细菌战的美国空军被俘人员,现将其中几人的情况介绍如下:

约翰·奎恩,美国加利福尼亚州人,靠母亲打工抚养长大。中学毕业后进入美国空军航校学飞行,毕业后奉派到空军学院任教,随后被派到南朝鲜,在美国空军第5联队第3大队3中队8分队担任B-26型机的中尉飞行员,1952年1月13日到朝鲜北部地区上空执行“特殊任务”时被志愿军击落。奎恩被俘后很害怕,怕受虐待,怕被杀头。然而,当时他腿部被树枝划破,鲜血把裤子都染红了,是志愿军用担架将他抬到卫生所,上药包扎,换上新衣服,然后才送到后方战俘营的。他发现志愿军人员发给他好的食物,给他暖和的衣服、毛毯,并且一再耐心而和蔼地向他讲解什么是宽待政策,让他紧张的心情很快就放松下来。不久,奎恩详细交代了他几次接受投掷“哑弹”(细菌弹)的经过情况。他说:“我投下的‘哑弹’,里面装有花蝇、黑跳蚤和其他带菌的昆虫。每个‘哑弹’长137厘米、宽36.4厘米,由两瓣组成,内分4格,弹壳为钢皮,厚0.15厘米。炸开后分为完整的两瓣。我头一次将‘哑弹’投掷在宁远郡宁远面马上里。另一次在博川郡龙西面星里山地上空盘旋,正准备投弹时,飞机被高射炮击中。”

肯尼斯·伊纳克,美国俄亥俄州人,1943年6月应征入伍,进入空军。入朝后与奎恩同在美国空军第5联队第3大队3中队8分队,任中尉领航员,1952年2月的一天,在志愿军第9兵团驻地附近投掷细菌弹时被击落。我们的女翻译刘禄同志曾奉命带领几名战士冒着零下30多摄氏度的严寒,紧急赶往离驻地30多公里的小山村,去接收这名被俘的美国空军飞行员。由于这名美军俘虏对于我志愿军宽待俘虏政策不了解,害怕得很。他趁我方管理宽松的间隙,从后门逃跑了。我警卫战士在一个小山上找到他时,发现他手里还拿着一片破镜子,企图用镜子的反射光与美军飞机联络。在事实面前,他发现我志愿军个个和蔼可亲,根本不是美军上层所描绘的那样。于是他交代了和20多名美国空军飞行人员于1951年8月25日在日本基地参加投掷细菌弹、进行细菌战的“绝密讲座”,以及他和同伴几次驾B-26型飞机潜入朝鲜北部地区上空投掷细菌弹的详细情况。

继奎恩和伊纳克等之后,美国空军上校军官许威布尔、艾文斯等3人也都写出了书面交代材料。笔者亲眼看到他们在交代材料上签字,并且进行了录音。他们在办完这些事情之后,感到志愿军俘管当局并没有惩罚他们的意思,一个个显得很轻松的样子。许多人感到后悔、愧疚,说不该参加这场“肮脏的战争”。被俘的美国空军上校许威布尔说:“我投掷了细菌弹,参加了这场不光彩的战争。我没有什么话可说,有的只是惭愧和悔恨!”许多人还纷纷表示,要加入爱好和平者的行列,重新做人,以洗刷自己良心上的过失。

所有投掷过细菌弹、参加过细菌战的美国空军被俘人员,均受到志愿军的宽大对待。在物质生活、医疗保健、文化娱乐、与亲友通信联络等诸多方面,均同其他战俘一样,按政策享受同等待遇。《朝鲜停战协定》签字后,交战双方在遣返和交换被俘人员时,朝、中方面及时将他们遣返,交给美方,使他们实现了返回美国与亲人团聚、过和平生活的愿望。

现在,抗美援朝战争已经过去了半个多世纪,仍有人使出拙劣的手法,妄图为当年美国在入侵朝鲜的战争中发动细菌战、使用细菌武器翻案,当说客。然而在包括大量的人证和物证在内的历史事实面前,他们的诡辩说辞显得那么苍白无力。他们除了自我暴露不可告人的目的之外,想从中捞到点什么东西,那只能是徒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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