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
太原从1937年11月8日沦陷,到1949年4月24日解放,共经历了12年的磨难。侵华日军从占领太原到1945年无条件投降,仍心犹不甘,残留山西长达4年之久,做最后灭绝人性丧心病狂的挣扎。疯狂必覆亡,我抗日军民浴血奋战,同日寇展开了气壮山河波澜壮阔的英勇斗争,谱写了一曲曲荡气回肠催人泪下的抗日战歌,同时,也付出了巨大的民族牺牲。铭记历史,勿忘国耻,让我们学习习近平总书记《在南京大屠杀死难者国家公祭仪式上的讲话》精神:今天的中国,已经成为一个拥有保卫人民和平生活坚强能力的伟大国家,中华民族任人宰割、饱受欺凌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中国人民正在意气风发地沿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为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而奋斗!
●太原会战
1937年10月1日,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下令调第14集团军(卫立煌部)至忻口与日军会战。第2战区司令长官阎锡山为保卫太原,决定重点在晋北忻口地区组织防御,另以一部兵力在晋东的娘子关地区占领阵地,阻击日军进攻。其间,八路军相继在灵丘、广灵、平型关、宁武、雁门关袭击日军后方,配合忻口正面作战。忻口会战正酣,晋东娘子关失守,日军西进威逼太原。11月2日,忻口守军奉命退守太原。
11月4日,阎锡山任命傅作义为太原城防司令,卫立煌为第二战区前敌总司令,决定以忻口撤退的部队防守太原北郊阵地,以娘子关退下的部队防守太原东郊,以刚增援的第13军推进榆次待机夹击日军,以第35军等残损的7个旅担负城防。然而两线撤退的部队尚立足未稳,日军即跟踪而至,部队秩序混乱。5日,日军逼近太原城郊,傅作义下令把太原城堵死,实行分区防守。周恩来劝说傅作义说:“抗日战争是长期的战争,要着眼于争取最后的胜利。能争取时间就是胜利,能保存有生力量就是胜利。”6日夜里,日军攻打太原城的枪声响起来了,汾河岸边,挤满了撤出城的官兵和老百姓,周恩来沉着冷静,率八路军驻晋办事处工作人员从汾河独木桥上挤过去,撤退到汾阳。6日拂晓,日军步兵开始向太原北关兵工厂和东北城外黄国梁坟的前进阵地进攻。
11月7日拂晓,北城外的日军开始了全面进攻,同时,还分兵绕过东城,向城南的火车站迂回;另一支日军则由汾河上游渡河,进出于城西的汾河西岸,企图对太原合围。其主力以步炮空联合作战,又向我东北城角猛烈进攻。守军连夜修复的城墙缺口,很快又被敌炮敌机轰炸摧毁。战况极为激烈,城坡上敌尸成堆,地上已经变成殷红色,我守军也伤亡惨重。8日,日军步兵在坦克大炮的掩护下,全力突破太原城东北阵地,如潮水般涌进城内。傅作义率部与敌血战,终因敌众我寡,晋绥军伤亡惨重。最后,傅作义指挥人马突出敌军重围,就此,太原沦陷。
●日军集中营里的斗争
12月25日,记者采访了日军太原集中营幸存者的后代刘林生,刘先生向记者讲述了他父亲刘侵霄的抗战历程。
百团大战之后,日军加强了对抗日根据地的进攻。1940年12月21日晚,日军在对根据地冬季大扫荡中,经过文水、三道川回窜汾阳的敌人,发现并袭击了临时宿营在汾阳县三道川中庄(现属交城县)的八路军晋绥八分区司令部机关和晋绥八分区地委、晋绥八分区专署这三大机关。电台全部被毁,电台的同志全部被俘,八分区医院里仅有的一点医用设备全部被毁,为数不多的医疗技术人员不是牺牲就是被俘,晋绥八分区的文件、档案、物资全部落入敌手。这次被袭,是晋绥八分区战史上最惨重的一次损失。此时,刚被日本鬼子的毒瓦斯熏得差点要了命、还没完全恢复好又得了重感冒、发着高烧的晋绥八分区财务科长刘侵霄也在被俘的八路军将士之中。
日本鬼子把刘侵霄打倒在地,在他的头上乱踢,并骑在他的肚子上,用手使劲卡并用绳子勒他的脖子,并把一堆烧红的木炭从刘侵霄的后背倒进去。刘侵霄几次昏死过去,又被鬼子用凉水泼醒,让他供出八路军藏粮食、武器和弹药的地方,刘侵霄宁死不屈。1941年1月初,日军把200多名战俘用绳子捆绑着串起来,押进太原工程队这个人间魔窟。
太原工程队,也就是日军太原集中营,是侵华日军于1938年6月在太原建立的,是日军在中国所建规模最大的几个战俘集中营之一,他们为了掩人耳目,对外称为工程队,日军内部称为太原俘虏收容所,主要收容山西境内的中国被俘将士和被日本鬼子随意抓来的老百姓。恶魔般的日军在这里进行活体解剖、为日军伤兵进行活体供血、进行培养细菌试验和实施细菌战、用活人练习刺杀、训练狼狗。太原集中营的劳工除了在城内修路,还有部分劳工在太原东山修地下碉堡、工事,还有的被押到太原周围由日本人控制的飞机场、洋灰厂、发电厂、铁厂、电灯公司、面粉厂、纺织厂做工,同时遭受着日本鬼子和伪军的毒打。
在残酷的环境里,刘侵霄和他的战友李一夫、景涛、李树德成立了地下临时党支部,和敌人展开斗争,做除汉奸、营救战友出狱、策划战友在押解途中进行暴动等工作。刘侵霄历尽千难万险逃出集中营,回到晋绥军区的驻地兴县蔡家崖,向首长汇报集中营里的情况后,又被组织委派,返回太原,继续营救我方指战员出狱。
●恶魔最后的疯狂
1945年8月15日正午,日本天皇向全国广播了接受波茨坦公告、发表无条件投降的诏书。在山西,投降后的日本华北方面军第一军高级将领及其他军国主义势力,却利用军阀阎锡山借投降后的日军对抗人民军队的企图,策划、组织、实施了战后“山西残留”。日军残留山西后,拼凑武装部队,策划战争阴谋,提出“复兴皇国,恢弘天业”的纲领宗旨,明火执仗地对抗解放军,杀害中国人民。3年多时间里,残留日军参加了晋北战役、汾孝战役、正大战役、晋中战役、太原战役等重要战事,还违反《国际法》,施放毒气弹,造成解放军战士的严重伤亡。
永富博道作为日军第一军情报室军曹随日本侵略军侵略中国,战后成为留驻日军的干部,与山西阎军一起参加中国国内战争,1949年随着山西省的解放而作为战犯被收押。其在忏悔录里自述:我是在山西省闻喜县境内的第五独立警备队本部,收听到日本天皇“终战诏敕”的无线电广播的。当时我同意留下来为日本军国主义卖命,并随大队去了第一军司令本部的所在地太原。在山西省,日本军队侵入时,矿山和重要的工厂原本就被日本军队占领,由侵华日军第一军管理。因此,残留在山西省的日本侵华部队拥有庞大的经费,而且有着“山西皇帝”之称的阎锡山还向留驻的侵华日军提供给养。
1949年4月24日凌晨,太原城东门发生猛烈的炮击,城墙被冲破,八路军从东门冲进来。司令官今村方策服毒自杀。永富博道等残留日军被俘。
“我被俘虏后送到榆次的长凝镇,送进永年收容所,以后被移送到太原监狱,1956年6月,作为战犯被判刑18年,1964年被释放,在监狱里服刑15年。但是,这依然无法弥补我在中国所犯下的罪行。”永富博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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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24日,由聂力、叶选宁、叶向真、刘太行、罗东进、徐小岩等开国将帅后代126人签名发起的八路军研究会在晋成立。陈赓大将之子、八路军研究会会长陈知建说:八路军前线指挥所在山西,彭总和左权副总参谋长也在山西境内作战,歼灭日军很多著名战役都在山西,我军1002名开国将帅都曾经在山西战斗过,山西有军政、军民团结的光荣传统,受过战火和日军残酷暴行的洗礼。我们去考察战场,当年我八路军每打一场胜仗之后,鬼子都要搞一次三光政策。神头岭战役之后,神头村有一半老百姓被日军连续烧杀了四次,被推到窑洞里活活烧死。太岳区后两年半都在安泽,当时区党委所在的村子,有我军一个20多岁怀孕的挺着大肚子的女区长,在日本鬼子扫荡时,为救一个不愿离开的老人,返回来背着这个老人就走,让鬼子抓住,问什么也不说,割耳朵、挖眼睛、割舌头、割鼻子,最后把肚子剖开,把婴儿用刺刀挑出来。她的坟就在这个村子,解放后她的丈夫隔几年都来拜一次,拜一次立一个碑。现在还有成千上万八路军的遗体,都是在那里散埋着。讲到关家垴,讲到黄涯洞,动情处,陈知建会长几次哽咽落泪。他说,越调查了解,越受感动。研究会以专家来牵头,制订研究计划和考察计划,宣传重点是把研究成果变成影视资料,出书、出刊物,组织宣讲团和学术讨论会,为社会输入正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