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门关小说全文阅读,雁门关小说剧情简介

首页 > 军事大全 > 小说游戏2016-01-06

内容简介:一场军需贩禁,雁门关节度州使杨继业之子杨延平不畏强权,与崞县县令、县尉夜查马圈围子、大闹崞县城隍庙,掀开了忻州官场官员参禁贩禁大宋开国的惊天黑幕。忻州知州、通判、禁军统领“三巨头”意图杀人灭口,云中河畔,私设刑场;河东路安抚使何常箭亲点繁峙县令梁继宏抽丝剥茧,最终掀翻整个忻州官场。广武村外,汉墓群范谨质与沙突雪天涯沦落情定“情人棺”;雄勇镇起事,伏虎寨...

连续两天两夜,老天爷一场透雨将大宋河东路雁门关下忻州境内云中河两岸的官道浸泡得面目全非。一尺余厚的黄土被雨水洇得不住翻浆冒泡,坚硬的军靴踩上去,浆水突涌,直至半膝,沿途洒落的粮食、牲口粪便随处可见。

  昏暗的天光下,阴云密布,不见半点太阳影子,四下里团团起了雾,薄纱般悬浮半空。雨虽比早起略小,眼下无半分停歇迹象。

  忻州通往雁门关五六十余里的官道上,一长队人马押送大队粮车踽踽缓行。

  军士们早已习惯了阴雨天气,并不见丝毫慌乱。铁皮紧箍的大车轮在泥水里不住打滑,架辕的老牛任辕手如何死力抽打,蹄脚陷入淤泥中,沉重的身躯轰然倒下溅起一片泥浆。

  一身臭气泥污的军士站起来,扯了牛笼嘴,扬鞭在牛屁股上不住打骂:“日你娘,长了个大肚,日里夜里不歇工的吃,偏使唤了,倒半路撂套!”

  “大个子,你倒用了力气!将它打死了,能走得出这泥塘子么?紧急军粮竟用了牛,忻州知州刘光生刘大人做什么吃的,他不晓得是军粮,为甚不派了马!”

  “刘大人忙着和通判冯晋春冯大人争小妾呢,他管球这事。这会说不定还在那个叫什么仝英子的肚上爬着,使着大力气,比这牛省不了多少!”

  一伙军士哄然大笑。

  后边车架上跳下位络缌胡子老军伍,将军帽摘了套在车辕上:“拉马趟牛横掇驴,哪里有这么赶牛的?”

  络缌胡子手搭在牛鞍上,对两边看热闹的几个军士吼道:“看球哩,还不搭把手!”

  几个军士笑着跑过来。

  “一二,往后拖,让牲口站起来!”

  牛屁股往后一坐,整个前蹄顺势站起。

  “还是咱平定军有这能耐,弄惯了马,使牛也有折套!”

  “嗤!”有人冷笑,“这也算本事?当兵原是投错了大门,你让禁军来试试。现下,忻州城内那伙禁军棒子们不定正喝酒吃肉!”

  军士们都知道,禁军属朝廷直管统辖,地方军政没权干涉。各州府都驻有禁军,明眼人都知道,朝廷为防各路、州官员拥兵自重,设置禁军本意实际上是为了监督地方。禁军平日里无所事事,比起各路野战军士来,养尊处优,游手好闲,又吃地方财政,处境不知好了多少倍,自然惹得别人眼热。

  说来也是命相,发牢骚说怪话,骂长官出风头历来是这些下层军士们强项,同样是当头领饷,既然无法与别人比,索性破罐破摔。说起押运军粮,去年在幽州城下,朝廷大军就着着实实打了个败仗,定州节度使张贤督运军粮,被辽军一万人马围堵,大军既要护粮,又要迎战,阵线立时大乱。五万石军粮被收掇个干净不说,张贤本人亦被辽军生俘。军士们大有同感,宁愿上阵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也不愿泡在泥水里,象这样不死不活,比打败仗还觉得窝囊。

  正吵闹间,薄雾中队伍前边过来一位年纪约在二十三四岁的青年军士,浑身上下溅满了泥点子。

  内中有人认识,青年军士是雁门关下崞县县尉,姓范,名谨远。此次军粮押运,本为河东路平定军专使。恰值北境辽景宗耶律贤改元乾亨元年,大辽西南招讨使韩匡嗣求功心切,意欲在皇上面前炫耀一番,尽率本部军马数万人,从云州、寰州、朔州起身,直逼代州雁门关。军伍押运军粮本与地方军政无关,河东路大本营考虑到雁门关不同内地,汉人、辽混杂,为避免闪失,严命沿途州县在粮车过境期间,分段护送,以保平安。粮车一过原平镇,已进入崞县境内,范谨远受知县彭树元之命,在境内护粮。

  “弟兄们,将粮袋往紧勒勒,莫要掉了水里。雁门关将士就指望着咱们这批粮准备过冬。我知道诸位的心,平定军统领王侁大人有令,到崞县歇下,好好犒劳弟兄们一番。”

  透过渐呈密集的雨线,范谨远见前面一架车粮垛得有一丈多高,油布下几袋粮食早已歪斜,似要掉落。周围军士好象视而不见。

  这帮睁眼瞎。范谨远口里骂着,大步上前,扯住车架正要上车。眼前突地多了支亮晃晃的枪尖。

  “下来,你想干甚?”

  一位四十多岁普通军士打扮的汉子走过来道:“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得一家人。范大人,这两天连着泥水里滚着,兄弟们窝了一肚皮火,实在对不住!”

  范谨远实在不明白军士为何发火,心里虽有疑惑,却不敢用强。那汉子自报家门,方知为忻州五台县驻兵,他是五台县押司,姓何,名振邦,奉知州刘光生之命督运军粮。未料此话一出范谨远愈发大奇,此地已属崞县地境,五台县驻兵竟还没撤!

  未待细想,见何振邦已板起面孔吩咐军士上车整掇军粮。范谨远抬腿正要上车帮忙,被何振邦一把拉住:

  “范大人,这点子营生用不着您动手。”

  范谨远说不碍事,同军士们用力扯住一袋粮食往里扶,触手蓦觉极为沉重,竟挪不动分毫,一个不详的念头顿时浮上脑海!

  “这袋这么沉?”范谨远道,“不象是粮食。”

  何振邦笑道:“想是进了雨水之故。”

  正在这时,车后一阵叭嗒叭嗒马蹄声,一位年约三十出头军宫模样的汉子全身湿透,从后队过来。

  “还有心歇息?快快赶路,莫要挡了车队!”

  何振邦忙道:“军爷,车粮险些倒了,我们重新拾掇拾掇,马上就走。”

  汉子看看车架,出不答话,一提马缰,往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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